完全可以这么说:凡是一种现象的形成和出现,都无不事出有因。于是要有所改变或解决问题,就得把真实的原因找出来,才能有针对性地采取有效措施。最近大家都知道大量中国人到日本去抢购马桶盖等商品这回事,最后却发现原产自杭州。一位新加坡作者在他所写的有关文章中,还提到几年前有过很多中国人在回国前购买新加坡的中药材的事,那些中药材的原产地就是中国。撇开有点偏激的评论,他认为应找出深层次的原因,并指出:“这其中的关键并不是企业的升级换代,而是市场与管理问题在背后起作用。……迫切需要的不是产业升级,而是制度与管理升级。”①也就是说,只要对症下药,消除管理与制度方面的各种弊端,中国制造定能获得更大的国际空间和声誉——起码这种到外国去买优质中国货的现象会少得多。
看来,事出有因,一点不假。批评生产商“崇洋媚外”,为外国生产高质量产品,却不对内销售,或认为赴日消费者丢中国人的脸,都没有批到点子上。例如,要设法管控劣质产品,加强法治、以免因监管不力所导致的企业违法成本太低的痼疾。假冒伪劣不受到惩罚,生产高质量产品便冒较大的经济与生产风险。还有的行业和部门假公共福利之名行垄断之实,也使市场调节失效。是否确实如此,显然值得研究。现在中国已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,经济发展成绩卓著,也许有人并不看重这类“小事”。可是,不当回事是不是就没事了呢?其实不然,中国制造的国际名声远不算很好。而被忽略的重要事实是中国不缺制造一流产品的能力,是被劣质产品拖住了。因此,问题不仅要从长计议,还要从广计议,许多事都不宜只是就事论事。俗话说:“一粒鼠屎坏一锅粥。”何况很多“鼠屎”呢?加强法治,对假冒、伪劣监管从严,为中国制造的整体性升级扫除障碍,情况才能改变。要是听之任之,必将愈演愈烈。那可不是国人所愿意看到的现象。
与此相类似的是外出旅游者的某些负面表现,给人以一种暴发户粗野无文的印象。其实也与我们许多有关工作没有做到、做好有关。最近采取了显然是治标的措施,但愿能普遍重视文明礼貌的宣传、教育,尤其是旅游行业第一线的服务工作,应突出这方面的内容。
① 新加坡《联合早报》2015年3月30日文章:《中国制造的瓶颈在哪里?》 ,见《参考消息》2015年4月2日第14版。